很快,小猴子就探头探脑进了屋子送烧酒,越千秋接过之后打开盖子闻了闻,虽说南边已经有了发酵之后蒸馏过的烧酒,他不确定北边是否也已经用这样的烈性酒,喝了一口才确定度数确实挺高,再说如今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用这个一点点清洗了创口。
尽管这是连日以来早就习惯的了,萧敬先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那张脸,随即突然看向旁边不知所措的小猴子。
“去拿把刀子烧一烧,这伤口周围有些溃烂的肉,全都割掉。”
听到萧敬先毫不在意地吩咐这话,越千秋简直头皮都发麻了,下意识地叫道:“你不是关羽,我也不是华佗,刮骨疗伤这事儿别找我,我下不了那样的狠手!”
“你欺负我是燕人,就没看过三国志?”因为烈酒清洗创口的剧烈疼痛,萧敬先早已满头大汗,但神情却依旧轻松,竟是和越千秋开着玩笑,“关羽刮骨疗伤是有的,可哪里是什么华佗,分明是一个无名军医。既然无名军医可以,你师承回春观,怎么就不行?”
“那是我师娘,又不是我师父!”越千秋顿时为之气结,下意识地想要出去求助越影,可一转头就只见小猴子已经把匕首和烛台都拿来了,正用一种仿佛他无所不能似的目光看着他。
这下子,被硬赶鸭子上架的他实在是进退两难,接过匕首之后就恶狠狠地质问萧敬先:“你就不怕我手一抖,切断了哪条要紧的筋脉,以后你两条胳膊就废了?”
“没事,我信得过你。如果真的留下后遗症,也是我活该。”萧敬先莞尔一笑,仿佛即将承受剧痛的不是自己,“一回生两回熟,有了今天的经验,以后你再遇到这种情况,应该能娴熟一些。”
“我最好一辈子也别再遇到这种情况!”
越千秋恨恨骂了一句,可终究将匕首在烛台上烧了又烧,尽管知道这和真正的高温消毒没法比,可眼下只能用这样简陋的工具。天可怜见,他这个玄刀堂掌门弟子只学过如何用陌刀最省力地杀人,现在却要拿着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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