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班主从前是庆云社的头牌,可惜遇人不淑,被班主当成摇钱树使劲压榨,不但所得极其微薄,甚至还把他出卖给某些权贵。他忍辱负重多年,这才最终拿到了老东家的把柄,随即和赏识他的一位恩客联手,把那位狠毒残酷的班主给送进了大牢。
那种乌漆抹黑的地方,哪里是养尊处优的老班主能呆的?人当然是不到十天半个月就一命呜呼。这时候,尚班主却坚决不肯接庆云社的烂摊子,一面坚称不能谋夺老班主的心血,自己却另起炉灶,拉了一大批老人过去。现如今,金陵好像没有几个人记得,当年风光一时的庆云社了。”
此时在场的慕冉和周霁月也好,宋蒹葭和白葭也罢,全都不是金陵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而越千秋又是对看戏这事儿没多大兴趣的人,所以听到萧敬先侃侃而谈,前头那四个人顿时一愣一愣的,越千秋却只拿眼睛端详着尚云儿。
见这位身材微微发福,看不出昔日那头牌戏子颠倒众生风采的中年人赫然正在微微颤抖,他就啧了一声:“不管怎么说,如今都只有德天社,没有庆云社。不过我倒更好奇另一件事,尚班主的那位旧恩客,现在怎么样了?”
“呵呵。”萧敬先笑了一声,用云淡风轻的口气说,“当然是死了。堂堂朝廷三品官员,一把年纪了却还想多添一个儿子,吃药太多,纵欲无度,死在了女人肚皮上。”
此时此刻,涉世未深的慕冉和宋蒹葭以及白葭全都大为鄙夷,而刚刚在听萧敬先讲述之中,就已经隐隐猜到结局的周霁月,倒是并不意外。她虽说还不是十分明白萧敬先一见面就揭人家短的用意,可她却知道,这会儿自己这几个人留在这儿很碍事。
于是,她笑着对宋蒹葭和白葭打了个手势,随即带头转身离开,等到她们追了过来,低声问到底什么状况,她转头看见慕冉也挠了挠头匆匆往自己这边跑来,她就低声说道:“晋王殿下显然是在打什么主意,反正有千秋呢,我们不用去管他们!”
宋蒹葭顿时哦了一声,随即就笑吟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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