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就大骂道:“老匹夫,你这是断章取义!”
“我不过是复述你当初的原话,你就气得说我断章取义,要不要多找几个人来对质,又或者去问问御前奏对时原封不动记录的起居郎,让他来做个见证?”徐徐转过身来,见裴旭那脸色涨得如同猪肝色,越老太爷却似笑非笑地又踏前了一步。
这下子,身材和裴旭一般高的他几乎和对方面对面,说话那热气都能轻易喷在彼此脸上。而他却没有直接挑衅,而是先咧开嘴,露出了满口保养得相当不错的白牙。谁也不知道,这位早年苦日子里挣扎出头的当朝次相,没有青盐刷牙,怎可能有这么一口好牙。
看得裴旭心里发毛,越老太爷这才不紧不慢地说:“裴相,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儿,政事堂首相的位子就算你看上,这辈子也别想染指。我就算真的阴沟里翻船坐不上去,你也休想。你可不是我,你们裴家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某些人死个七八回都足够了!”
“越太昌,你敢威胁我!”裴旭本来就不是脾气好的人,此刻一时暴怒,竟是再也克制不住心头被撩拨起来的火气,猛地抡拳就往越老太爷脸上砸去。
对于这一幕,后头那些调入金陵不久的中层官员中,有不少都吓了一跳,而前头的高层官员,却都见怪不怪,兵部尚书叶广汉甚至有些牙疼似的轻轻用中指和拇指捏了捏自己面颊,目光完全低垂了下来。可偏偏在这时候,他听到耳边传来了钟亮的话。
“叶大人,如今首相大人上书请丁忧,次相和三相竟是不顾体统,在这朝会上大打出手,您……”
“关我什么事?”叶广汉眉毛都没动一下,口气却满是讥诮,“你想要和越老儿争,就自己捋袖子上,别来撺掇我。以为我是会被人随随便便指使的蠢货?”
钟亮差点没被叶广汉这口气给噎得呛着。他原以为叶广汉当初和越老太爷争过儿媳妇,而且还闹得越老太爷的幼子离家出走,据说两个人从来针锋相对,还曾经动过手,必定是死对头,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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