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那位再渣,但当众骂人是贱货,这也就是东阳长公主了。
程芊芊听在耳中,哪怕知道母亲无形之中也被骂了进去,却没办法反驳。她每每想想自己这些年来的痛苦挣扎,何尝不恨那个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女人?
然而,她又不得不感激母亲竭尽全力让才四岁的她记下一首诗,逼她记下了不要信父亲那句话。而她一直牢牢记着这句话,竭尽全力通过自己的眼睛了解观察身边的一切,等长大一些,悄悄通过那首诗找到了那封血书之后,接到母亲临死前的信的青城长辈又找到了她。
如果那时候她不是看到那位道姑,眼泪夺眶而出,而是大叫大嚷把人赶走,那么,她也许会当个一辈子唯“父母”之命是从的木偶。
因此,她只沉默了片刻,就低声说道:“一遇程郎误终身,母亲应该也是后悔的,只可惜她执迷不悟太久,醒悟又来得太晚,这才以至于含恨而终,将我孤零零留在那虎狼窝。但如若不是她编的那幼凤异兆传了出去,那男人怦然心动,母亲死后我又将那个女人当成母亲一般敬爱,竭尽全力学了他们想让我学的,一举一动全都让他们满意,那也绝对活不到今天。”
虽说程芊芊并不曾细细诉说这十几年来艰辛,可东阳长公主听在耳中,却几乎能想见这些年来一步一步挣扎过来的艰难。然而,她从来不是轻信的人,微微沉吟一会儿,就开口问道:“你父亲就从来没打算科举做官?而且,也居然没有别的女儿?”
“他生来自负才名,早年也有鼎甲之志,后来听说几个久负盛名的才子科举折戟,三四次不中,他就决定先不考,游学讲课积蓄名气,日后一举成功。可后来因为越老大人一路扶摇直上,他又不愿意屈居于昔日小吏之下,所以母亲传出幼凤命格之后,他才决定另辟蹊径。”
说到自己血缘上的父亲,程芊芊却仿佛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声音清冷,娓娓道来。小胖子在一旁看着那表情,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思念生母的情景。
“国戚的名头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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