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然被一阵说不出的感觉惊醒,侧耳一听,就发觉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发现窗外已经没有任何光亮,分明已经入夜,他再凝神细听,发现声响竟然是在屋顶,不由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这晋王府的防卫怎么也不至于如此稀松吧?竟然能让人随随便便在屋顶来去?
他怎么都不至于认为萧敬先会干出让人在屋顶监视自己的蠢事,略一思忖,他就假装没有任何察觉似的,继续在那儿装睡,只是呼吸却已经渐渐屏住。这种经历他在北燕皇宫曾经有过一次,现如今再来一次,身边却没了严诩,他不禁微微有些急躁。
什么内呼吸龟息法,那都是骗鬼的……这又不是修真世界,人没有氧气呼吸怎么行!
就在那屋顶上的动静没个完,却察觉不到是否放进来点迷烟毒气啥的,也不见人下来,他已经极度不耐烦,打算人再不下来,自己就一个鱼跃破窗出去,上屋顶把人揪下来的时候,他就听到一阵细微的吱吱声。
起初他心头一松,只以为自己神经过敏,那不过是老鼠,可侧耳倾听了片刻,他就知道不那么对劲了。
虽说他这辈子托越老太爷收养的福,养尊处优,过的是人上人的日子,从来没在老鼠蟑螂满地乱窜的地方呆过,但不好意思,他两世为人,对老鼠的叫声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前世里当年在乡下过寒暑假到处乱钻的时候,他还跟着一个游手好闲的叔叔上山打过老鼠!
寻常老鼠好像不是这么叫的!
情知变故就在眼前,越千秋胸口起伏,人却愈发放松了下来,俨然像是睡熟了。很快,那吱吱声就靠近了他的身侧,眼睛一直微微睁开一条缝的他发现,那确实并不是人,而是露出两只锋利小龅牙的红黑色鼠类。
虽说他孤陋寡闻,认不出这东西是什么,但本能地意识到那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有些后悔刚刚没有立时出去,也好看看屋顶上是否真有人隐伏,他立时按下这毫无作用的懊悔,深深吸了一口气,本就垂在身侧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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