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般,半点缝隙不露,裴旭在徒呼奈何的同时,却也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恶意。皇帝竟然因为之前那一系列事件罢他的相,勒令他致仕,现在却牵扯出了一贯信赖的沈铮和一贯偏爱的越千秋,我看你怎么办!
他面露冷笑,很想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可身为世家子弟那一贯良好的教养阻止了他做出如此不像话的动作。当他一甩袖子转身大步往回走之后,背后却传来了一声嚷嚷。
“相……老爷,越千秋来了!”
尽管今天一直都有下人在叫出口后临时改过称呼,裴旭觉得异常恼火,可此时此刻听到这个消息,他却只觉得一颗心陡然为之一轻,竟是好容易才按捺住了那股油然而生的狂喜。
他头也不回,尽量用沉稳却实际上轻飘飘的声音反问道:“如果是来负荆请罪的,那就不用了。那种没诚意的东西,我裴家不需要!”
“负荆请罪?裴大人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个声音,裴旭心下一凛,有心不管这个不请自来的恶客扬长而去,大不了有裴家养着的那些供奉来对付,可来者那嚣张跋扈到极点的话语和态度,却让他的脚如同生了根似的钉在原地。然而,他不说话,不代表裴家其他人就没有动作。
刚刚那个对裴旭禀报皇宫里什么消息都传不出来的心腹随从,便是疾言厉色地喝道:“人都是死的吗?竟然让外人闯到了老爷面前,当咱们裴家是纸糊的不成?”
“现如今的裴家,还就是纸糊的!”长驱直入的越千秋冷笑了一声,看也不看那些围逼上来的裴家家丁,站定之后抱手说道,“想来裴大人很想知道我和沈铮相争一场的结果是不是?很遗憾地告诉你,沈铮构陷大臣,离间君臣的事发了,他这个武德司都知已经被打发去了琼州府数星星,武德司管事的已经换了韩昱。”
饶是裴旭刚刚心里已经有所猜测和准备,还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沈铮并不是他的人,只不过偶尔因为越家的事,会和他互通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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