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李淳风连连点头,却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窗外便起了风。
这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起身离了小店李云心随李淳风回到鸿泰楼去。
天渐黑了,风更冷。街上行人稀少,灯也亮起来。但就在这双虎城的北边城门楼上,有两人并肩站立着、往鸿泰楼这边观瞧其实早些时候,视线是一直没离开那小铺的。
“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那长舌的白衣人感慨万千,“精彩,精彩呀。”
长舌的黑衣人则冷哼一声:“不愧是父子俩。”
“嘻……要是不忙,我真想留在这儿看上几天的好戏。瞧这心怀鬼胎的两个人演父慈子孝,可比什么都有趣。”
黑阎君便又哼:“你还要偷懒的么?诈死之后就一直都是我在忙,如今你又想看戏当心被李淳风发现,起了疑心。他那人可比李云心还要狡诈。”
“好了好了,我只是感慨几句罢了。”白阎君嬉笑,“走吧走吧。忙咱们的去!但可先说好再遇着那苏玉宋,我来劝。咱们时候不多了,别坏了大事!”
黑阎君哼了一声。于是两人随风而起,化作烟雾散去了。
而后是四天极平淡的日子在寻常人眼里,还该是极温馨的。
李云心留在鸿泰楼,向李淳风讨教画道的许多问题。一些东西他自己在这一年间领悟出来了,另一些则要略被点拨之后才恍然大悟。时隔一年,重新授业,却好像已过了千年万载。李淳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竟真是将他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没一点儿的偏私隐瞒。
可他在画道上的修为在一年前是李云心只能仰望的存在,到这一年之后,便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了。只过四天的功夫,他便已没什么能教的了。打第五天开始,这授课便结束,变成两个人共同的探讨。
在这些日子里,春回大地,天气转暖。两人之间情义渐笃,仿佛又回到居住在深山中的那段时光。
便在第七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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