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的嘛。有一个女人、生火烧饭,于是这焦糊味儿就有点“家里”的味道。他觉得自己大概会慢慢地在这南山上安定下来。慢慢地……
他慢慢地,转过了身。
屋里没有点灯,窗户纸也并不十分通透。因而他摸进来之后眼睛总得需要一会儿才能适应这屋子里的光线……
才能看到在炕头、那张粗木桌旁,沐浴月光,坐着的一个人。
刘老道轻轻地出了一口气,像是怕呼吸得重了将那人惊着了、便在眨眼间消失了。
然后听到那个人用熟悉的声音说:“我知道你已突破意境、到了虚境了。到了虚境你便不能自己修了。没个人指点你很容易出岔子。我想了想……便来了。”
刘老道急促地喘息几次,觉得自己的呼吸微微灼热,还有些发颤。他慌张地左右看了看。想伸手去拿点准备点什么东西,却又觉得什么都做不来。
想了好一会儿想到那人身边的木桌上有半壶凉了的茶。可又不是什么好茶叶,喝了便满嘴沫子。
这么慌乱了一会儿。又陡然平静下来。
长长地、出了口气,道:“心哥儿说得……是啊。便是到了这虚境,总觉得雪山不稳、气海散乱,就不敢继续修下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走到那人的对面,拉过一只瘸腿的圆凳抵膝坐了。好让自己将对方的脸看得更清楚些……
那真的……是心哥儿。
一个大活人。
闲闲地坐在藤椅上,靠着椅背,双臂搭着扶手。没看自己,但偏头看窗户。窗户纸原本有些泛黄,然而在月色下却变成白亮亮的——他就盯着白亮亮的窗户纸看。
他看起来面色平静,然而刘老道看见他微微眯着眼睛。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偶尔会微微颤一颤。嘴唇也是抿着的,就如他从前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些淡淡的、俏皮的、又叫人吃惊的话儿冒出来。
这便是心哥儿了。
刘老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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