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不为他哭。他被封到渭水这一千多年里,一直将本君当做除不去、又深深忌惮的敌手。但本君对他也没什么情感……哦,实则有的。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本君流眼泪呀,是因为……你见到一柄扇子,想起一个女子,辗转反侧。你珍视那柄扇子,用它来寄情可你喜欢的怎么会是那把扇子呢?那女子当初送给你的乃是一只玉瓶,你一样喜欢玉瓶的呀。”
“唉。但某天那扇子毁了,你流了眼泪。你说这眼泪是为扇子流的,还是为女子流的呢?”洞庭君叹息着,并且摇头,“你为什么会觉得,本君为一柄扇子流眼泪呢?”
李云心沉默了一会儿,哈哈大笑:“好。是我错。我哪里想到你有这样变态把孩子当做想念孩子娘的道具。不过倒是可以理解……世俗中,见了孩子就想起某个负心人、然后迁怒那孩子的人也不少你们都是变态。”
“这么说……你便是那位真龙的驸马爷了?看了那九公子,便想起那真龙。如今九公子死掉了,我总还是螭吻是螭吻就好,看了我,也能想起那真龙,因而也不杀我。只是……龙生九子……”
李云心笑起来:“你心里就不会不舒服?大概还有八个同你一样的驸马爷吧?”
洞庭君盯着李云心看了一会儿,冷笑一声:“你倒是不怕死。但你又知道什么呢?你已经想岔了一次,如今又在想岔第二次。倒不如想一想本君为何会带你来这洞庭。”
“因为大概你真想要走,但又得要个人看家这洞庭湖中必然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大概也是因为那玩意儿,搞出来这些玩意儿。”李云心抬手指了指面前的“白树林”,“到了如今这地步,洞庭君,说说条件吧。我现在的情势不大好,也许会挺乐意帮你的忙。”
这些话听起来狂妄。但洞庭君没有嗤笑。
反倒认认真真地思索了一阵子,才猛地抬头往西边深沉的湖水里看了看。看一会儿,才道:“此地不宜久留了。那些话,去红花城说吧。”
说罢也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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