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点,脸上肌肉间青筋暴突,仿佛随时都会血管爆裂,极度狰狞。
大红袍掩盖下的肉身上更是恐怖。
无数细小血管胀大,纠结在全身虬扎肌肉里,仿若浑身绕了无数血色的藤条,充斥着狂野的凶残美感。
弓弦紧绷如满月,力贯其中。
老貂寺在等。
在等那稍纵即逝的机会。
陛下为了少年的青梅竹马,让剑房青衫秀才去了青州,镰房的十几人缠住了赵骊的八个棘奴死士,而老监正不在,李汝鱼状态不明,还不到动用异房三人的时候。
况且看这情况,异房三人联手,恐怕也不是赵骊的对手。
至于南北镇抚司和禁军?
别想了。
执剔骨刀的秀气青年来臣俊去了广西,第二把屠刀赵铸死在观渔城,第三把屠刀擅自离开临安去了青州。
北镇抚司已无可用之人。
南镇抚司么……和禁军一样,看热闹还行,就靠一个人多。
但赵骊是人多能杀的?
哪怕临安城有千军万马,这位王爷如今不再藏匿异人之身,鱼头槊下谁可挡,只怕还是会被他杀出临安城。
但老貂寺很兴奋,充斥着难以言说的快感。
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还没有净身岁月里,和那个自小长大的邻家大姐姐偷吃禁果的那个下雨天,当自己走入云巅时的感觉,就如此刻。
老貂寺觉得自己终于又是男人了。
能不能杀赵骊,皆看自己这一箭。
若杀赵骊,大功足以庇护薛家在接下来的弱世家里能侥幸存活,甚至今后在大内皇宫,自己亦不用再受江照月和柳隐的气。
山下废墟里,岳平川的脸上涌出一抹血色。
旋即嫣红如霞。
闷哼一声,脚下便一步一步陷入泥土里。
而鱼头槊却在一寸一寸的下压。
伴随鱼头槊下压之势,是长枪从枪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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