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继续道:“然大道高远如山,小生立山脚,不曾得见庐山真面目,夫子观渔城一剑,便如那高山落下的瀑流。”
是以我欲迎瀑流而上,登高山。
夫子摇头。
你让我出剑我就出剑,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秀才不知道夫子是何人,感受到夫子的傲骨傲气,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谢晚溪等女子,隐含杀机:“陛下只让小生保护谢家晚溪,其余人生死她不在心,小生也不在心。”
杀意清越而激荡。
若是夫子你不拔剑,那我便杀了红衣宋词、公孙止水以及毛秋晴。
李婉约么……
当然不能杀,李家婉约,在秀才眼里更重于谢家晚溪,哪怕是谢晚溪死在青州,李婉约也不能受到丝毫伤害。
夫子挑眉微怒。
纵然是大唐君王也不敢胁迫于我,你区区一执剑秀才,何敢之?
秀才拇指轻弹,长剑出鞘半寸:“先生,请。”
夫子忽然笑了。
永安四年忽然得剑道,有些意思。
如果自己没记错,永安四年,扇面村李汝鱼恰好第二次被雷劈……这秀才呐,指不准也是一位蛰伏大凉的异人。
只不过他真实身份,并不以剑道见长。
是位文人?
若是文人,是先贤还是来者?
幽州登台听歌而得剑道,遮莫是那位弃武从文的前辈?
若是他,拔剑又何妨!
夫子手按剑,“请。”
青衫秀才笑了笑,认真的道了句,告于先生知,小生真不是异人。
话落,身影如风摇动,却并没有拔剑而击,反而转身登山,登上一旁的小山。
夫子便按剑等着。
老监正姗姗来迟,看了一眼按剑的夫子,又看了看登山的秀才,这位老监正很忧伤啊,感情到头来还是需要自己这把老骨头来断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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