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翘首以待那一日。”
钟铉颔首,洒脱的笑,“那少年心性不错,我甚喜欢,不过我无心仕途,只怕要让他失望了,看罢,只希望少年到时候别太失望。”
白玉京却有不同想法:“先生,奴家有一言,良禽择木而栖,先生大可不必再做闲云野鹤纵情山水,以先生大才,无论愿去相助于谁,皆可受到重用。”
那一夜先生于秦淮河上作画,鬼斧神工铁马踏河,若是被重用,必然能在某些战事中起到定鼎作用——比如,画桥让铁骑渡河!
若是成真,不啻于雄师数万。
要知晓,战场时机瞬息万变,搭桥的瞬间战机足以让铁骑成为奇兵,从而挽救一场战事,甚至于挽救整个战局都说不准。
钟铉愣了下,“你是说……”
白玉京点头,“奴家虽只是秦淮河上一卑微女伎,可也看透了秦淮人情冷暖,自女帝登基后,大凉天下盛世永安,如今永贞,虽局势有变,但女帝陛下必然能让岳家新王和闲安王听命临安,有道是宁做盛世狗不做乱世人,若是太子赵愭登基,相公王琨一贯铁血,届时还能延续辉煌盛世乎?”
钟铉默然。
不能不说,白玉京说的很有道理。
许久才叹道:“可惜我之性情在山水之间,不在红尘里。”
白玉京也暗暗惋惜,圣贤者,身在红尘,心却不在红尘。
可说到底,这位可谓圣贤的画道异人,终究秉守着读书人的礼仪,做不到仙人那般无拘无束,毕竟不是所有异人都能像观渔城的那位夫子一般。
那夫子啊,人间谪仙人。
温婉安慰道:“先生且在这画舫上再等些时日罢。”
钟铉摇头,“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韩某人和那少年必然会逼自己现身,届时便是你死我活的争夺,而届时自己又将如何自处。
是潇洒挥袖离开,还是坐看他们生死相斗?
我心不忍。
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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