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他一人耳。
要知晓,李青莲的师父裴旻也仅仅是一朝剑圣而已。
但是——
道姑深呼吸了一口气,蛰伏十余年,剑术已成,我难道不能战夫子,我难道没有九十五丈高,我难道不能一剑破天河?
我不信!
可惜的是,夫子已经去了西域之西,不知道何时返回这片天下。
道姑忽然觉得有些寂寥。
人间修剑者,最怕站到巅峰时却又看不见对手,高手……终究是寂寞的,而山巅,终究是清冷的,尤其是自己做不到夫子那样心怀天下。
当心中最深的执念已经达成,那么便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这一生,还需要做一件事。
向夫子递一剑。
看是我一剑破了那长空挂落的天河,还是天河席卷碎我手中长剑。
无论那样的结局,此生皆不在有憾。
关于曲成侯的事情,自己曾在一次闲聊时说过,不过看西门大官人的样子,似乎也是早就知道曲成侯虫达其人,所以说大官人可能是异人。
但对于这件事,道姑从来不在意。
无论西门大官人是谁,自己都不在意,自己愿意在这里成为保护他的一柄剑,只有一个原因:他能给自己想要的安静。
至于西门大官人有多好看,床笫功夫有多好,道姑从没有过任何想法。
一个为了剑道,愿意嫁给一个普通男人,而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特长,长得也不好看,只因为他会磨剑,所以愿意嫁给他的女子,又怎么会在乎爱情甚至于情欲?
毕竟自己,从小便在道观长大。
不知道为什么,道姑想起了当年的一些旧事,那一年,自己背弃了父亲,投入敌营,目的也很简单,只是不愿意成为别人手中的剑。
虽然最终还是成了别人的剑。
在投入敌营时,自己献上了一张投名状:为敌将首领诛杀了一名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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