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首看了一眼脚后的深坑,暗道一声侥幸。
从坑底又跳出一名佩刀汉子,不高,矮壮至极,满脸虬须甚是豪爽。
那个深坑是一个凹字形,居中一块厚木板,上面铺盖了泥草,两边则是地道,恰好供两人躲避,纵然弩枪可贯战马,也难以刺破坚硬地面射中地道里的人。
李汝鱼对那矮壮汉子拱手,“大恩不言谢。”
矮壮汉子哈哈大笑,“若是要谢,也别谢我,谢陛下罢。”
李汝鱼愕然,“你是临安陛下的人?”
矮壮汉子点头,旋即认真的行礼,“赵四房,镰房镰子王英,见过李百户!”
王英旋即又笑道:“亦是胭脂柳门客。”
李汝鱼恍然大悟,“你潜伏在襄阳,就是为了对付胭脂柳和陈炀?”
王英摇头,“只有陈炀。”
李汝鱼默然不语,转身看着奔到一半的削瘦汉子,以及坡底那数百鱼龙会好手,叹了口气,“有多少镰子在襄阳?”
王英想了想,“三人,不过此刻神仙坡,只有我一人。”
李汝鱼按剑无奈,“准备死战罢。”
王英豪迈拔刀,大笑,“为陛下之千秋大业,为大凉之百姓安康,为襄阳的平乡安定,我王英死又何惧,但战便是。”
李汝鱼甚为动容。
王英只是镰房一镰子,却让人有种错觉。
这就是大凉的脊梁!
按剑目睹蠢蠢欲动的鱼龙会,沉思半刻,说道:“能否拖住其他人片刻,我试试能不能以雷霆万钧之势先杀了陈炀。”
王英摇头,“难。”
又道:“佩剑的削瘦汉子悬名三十三剑客图第十九,在襄阳化名田三,其真名应该叫田柏光,本是采花贼,作恶多端,被他祸害的良家女子怕不得有数十人,官府一直难以将其缉拿在案,永安十一年的光州灭门案,田柏光觊觎一富贾人家新婚小娘子,半夜潜入新婚洞房,先是迷倒了新郎,继而强奸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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