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乎没人赞同李汝鱼的做法,甚至不少人心中,依然对李汝鱼抱有杀意,心中更是下了天大的决心:若是能在突围之中活下来,一定要用手中战刀,找李汝鱼讨要一个说法。
用他的人头来给已故袍泽一个说法。
校场很安静。
所有人都在安静的吃,然后安静的哭,沙场浴血的汉子们,哭得像个娘们儿。
李汝鱼一直冷漠的看着这一幕。
心中有些沉重,因为欺骗而沉重……
徐骁叹口气,只好跪下去端起了碗。
一直站在李汝鱼身旁的张姓粮草官有些钦佩,“真不告诉他们实情吗?”
李汝鱼回首冷冷看了他一眼,“在没有大破城外逐鹿军之前,若是你和你的属下敢说出真相,我杀了你!”
张姓粮草官不说话了。
看着这位年轻将军的背影,忍不住一声长叹。
现在不说,战事结束,你就再也说不清了。
没人会相信!
只怕这一生,你都将背负骂名,大凉军伍,大概没人看得起你了,将来就算功成名就,你也不可能在朝廷入仕。
枢密院和兵部不敢让你担职,至于其他文官居多的部门,更不会接受你。
然而又有谁懂你的一片苦心。
何苦来哉?
是夜,夜色深沉时,昌州突围!
昌州城北门大开,粮草官极其数十下属,以及那位军机郎亦弃笔捉剑,随着四千士卒一起,像死了爹娘一般嗷嗷叫着,又如下山野兽一般扑向逐鹿军军营时,无人惧死,手中长刀所向,只为杀敌。
被敌人的长刀砍掉了手,换一只手捡起长刀继续厮杀。
被弩箭射中,毫无表情的拔掉箭头。
那位说家中孩子已会写诗的天策军士卒,被逐鹿军长枪穿心,临死之前死死抱住持长枪的逐鹿军底层军官,直到看见袍泽砍死了那人,才会哈哈大笑着倒下。
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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