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途跋涉也挺累,我去见见安相公就回来。”
两人依依不舍分离,完全无视了枫树下的妖媚女子。
苏苏只是冷笑。
她见过太多郎情妾意的故事,像李汝鱼这种人,就算再喜欢谢晚溪,最后终究还是避免了不三妻四妾,而谢晚溪再大度,最终还是逃不出后宫争宠的粗俗境界。
男人和女人,其实就这么简单。
毕竟男人眼里,家花没有野花香,哪怕是谢晚溪这个注定不输自己和女帝的女子,也难以彻底压制住李汝鱼心中对野花的向往。
这是男人的贱性。
也是女人的悲哀。
书房里,安美芹从书架上拿了本书,一般的兵书,是坐镇昌州时,后续州衙官吏进驻昌州,一位读书人赠送的。
忽然放下书,看着脚步轻盈的青年走入书房,乐道:“李统制剑道大成了啊。”
李汝鱼第一次见安美芹。
看着这位很可能是异人的儒将,李汝鱼想起先前在磨墨湖畔那个异人说的话,思绪骤然跳脱了下,忍不住脱口而出,“那么安相公呢,还能醉里挑灯看剑否?”
安美芹神态如常,“你猜。”
李汝鱼一阵无语,旋即又有些放松,安美芹不像狄相公,更随和一些,虽然两人都没有官架子,但狄相公随时散发着一股大凉重器的压迫感。
而安美芹,更像是一位儒雅读书人——尽管这位读书人恐怕亦是剑道高手。
李汝鱼能感受到安美芹身上散出的剑意。
不输阿牧。
安美芹起身,“李统制,请坐罢。”
李汝鱼坐下,等安美芹也坐下后问道:“安相公怎的来昌州了。”
安美芹眯缝着眼,也不打算和李汝鱼绕圈子,直接说出了来意,“虽然之前女帝陛下意料到黑衣文人和赵长衣手中会有名将异人,但不曾到有这么多,当下的局势有些棘手。”
李汝鱼点头,“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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