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鱼目视风城主和令狐离去之后,心绪经此事一折腾,反而放松了许多,不论阿牧在不在王子乔手上,自己再急也改变不了现实。
趁着此刻王子乔没有出现,李汝鱼撩起长衫下摆,撕出一块长布条,将右手骨折的五指仅仅包扎固定,除拇指外,其余十指并在一起。
倒也不麻烦。
只是痛苦少不了,接下来每一次出剑,都是一次痛彻心扉的折磨。
李汝鱼只能忍。
其实没有了吴渐掣肘,李汝鱼本可以离开鸳鸯湖畔,然而王子乔先前的乌篷扁舟上传出过彷如阿牧的声音,所以李汝鱼只能等。
等王子乔再次出现。
好在并没有等多久,湖面浓雾深处,传来水波荡漾的哗啦声。
浓雾之中,一叶乌篷扁舟飘渺而来。
王子乔依然傲立舟头。
这位读书人有些惆怅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说道:“大凉有女帝,手绘盛世,本该千秋太平,然后朝堂之上曾有王琨、赵愭、赵长衣之流,江湖之中又有你家夫子、剑魔独孤和墨家矩子之流,这天下之病态已入膏肓,李朝奉郎,卿不觉应有人涤荡天下么。”
李汝鱼看着这位宛若仙人的读书人,摇头,“确实应该,但那人不是你。”
女帝能做到。
王子乔哈哈一声轻笑,“千古江山,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总会出现一些更为杰出的人来完成更为辉煌的事。”
而我王子乔,就是这样的人。
李汝鱼不想和这位读书人讲道理——讲不赢。
所以,剑才是道理。
于是问道:“阿牧在船上?”
王子乔轻抚手中玉笙,如情人般温柔,神态祥和的说你猜在不在。
李汝鱼摇头,“我不猜。”
因为没有意义。
话音还没落地,李汝鱼就强忍着五指骨折的痛楚拔剑。
旋即出剑。
见光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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