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咳嗽了几声,这才不急不慌的操着蜀中口音道:“三老鼠你个龟儿子,江秋州风平浪静,能有什么大消息,你龟儿子又来骗线钱,要知道凡事皆有不过三的规矩,况且银钩赌坊的赌债你这辈子都还不完,早些滚出江秋州,没准还能留得小命,你真以为银钩赌坊大当头王吉是慈悲菩萨不成?”
三老鼠嘿嘿贼笑,浑身上下透着希望,“这不是有铁爷您嘛,王吉也知道我是跟着您做事的,哪会太难为小的,铁爷您别不信,只要我手气好一次,我就能连本带利赢回来!”
老铁哂笑了一声,十赌九骗。
“说吧,什么消息。”
李汝鱼对此不感兴趣,从老铁屁股后面拿过《大凉豆蔻、芳华录》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百无聊赖的打着呵欠。
三老鼠四下看了一眼,“铁爷,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咱们的徐知州在调查——”
“噗!”
血花漾起。
强势的惯性将三老鼠推倒在地,匍匐在老铁大腿上,根本没来得及再说出一个字便气绝身亡,犹自睁大的眼睛里充满茫然,逐渐失去生气。
一枚弩箭,大半没入其背,贯入心脏,鲜血沁出瞬间染红衣襟。
箭尾犹在轻颤。
李汝鱼一把甩飞手中书,抓起椅子旁的绣春刀,右手按住腰间夫子送的剑,就欲冲出院门,却被老铁一把按在地上,“龟儿子找死啊!”
李汝鱼醒悟过来。
鬼知道凶手走没有,贸然冲出去,若是有弩箭射来,自己就是一个移动箭靶,只会步上三老鼠的后尘。
两人匍匐在椅子旁,借助三老鼠的尸体掩护。
许久,门外小巷响起卖货郎的吆喝声。
老铁这才翻身爬起来,“起来吧,凶手走了。”
李汝鱼不解的问道:“不追?”
老铁翻了个白眼,懒得和李汝鱼解释,翻了翻三老鼠,发现已经死透,叹了口气,“龟儿子扫把星啊,一来就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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