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安静守候在院子的江照月默默的看着妇人的背影,眸子里流露出让人心碎的疼惜。
双手在袖,紧握。
指甲入肉,沁血。
天下那些臭男人又惹你生气了吗……
……
……
垂拱殿里,妇人提笔批折子。
御书桌前站了个男子,一身黑衣,身姿挺拔,如苍松屹突岩,纵然是女帝风姿,也难掩他身上那股骄傲不屈的坚韧出尘气。
男子脸白,比白纸更白。
病态的白。
许久后,妇人抬头,望向在一旁整理书籍的柳隐,“闲安郡王和李汝鱼走了?”
柳隐手脚不停有条不紊的继续整理,颔首,“走了。”
妇人嗯了一声。
看向脸色苍白的男子,“老监正可曾有交代?”
男子摇头。
妇人又问,“若无老监正,你必死无疑,可曾怨我?”
男子摇头。
妇人继续问,“惊雷之伤,好了?”
男子点头。
从始至终,不曾言说一字,面容冷峻犀利。
妇人不以为忤,这就是闫擎,一个可以佩剑自由行走大内的人,一个愿意为了自己一句话慷慨赴死的人。
只因自己当年赠送了一块墓地。
没有去回忆那些久远的黑白事情,妇人想了想,“如今临安尚有多少在籍异人?”
闫擎不仅是大内护卫,更是北镇抚司的指挥同知。
但镇抚使以下,纵然是千户也不知道他的存在——指挥同知共有两人,另一位办事,闫擎挂职,实则是监控赵信和其余高官。
闫擎依然没说话,从怀里拿出一名册,不经柳隐之手,直接递给妇人。
翻开那一封册子,密密麻麻的名字让妇人蹙眉。
“宋徽不用管,他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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