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敢!”
听到这句话,大殿内,众人神色惶恐,纷纷跪伏了下去。
这一场大战,安东都护军最精锐的虓虎军全军覆没,这是都护大人一生征战几十年的心血,再加上新败于苏盖渊文之手,这对于都护大人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
更何况,现在的都护大人正处于盛怒的关头,众人已经极力不去刺激他,不去谈及过去的那场战斗了,特别是虓虎军,以及阵亡的安东都护军。
但是安轧荦山那番安慰的话,显然起到了一个反效果。
大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头颅低垂,闭口不语,只余张守珪坐在太师椅中,胸膛起伏,如同一头怒狮一般。
“义父,孩儿并无此意,如果能让义父心中好受一些,安轧荦山愿意自断一掌!”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打破寂静道,安轧荦山跪伏在地,匍匐上前,神情卑微至极,又尊敬至极。
看到安轧荦山嘴角溢出的鲜血,以及他身上露出的一条条新添的刀痕,张守珪的目光触动了一下,那滔滔的怒火终于消去了不少。
“过来!”
张守珪突然伸出一只手掌,同时慢慢俯下身子,而前方,安轧荦山立即明白,膝行上前,将那肥嘟嘟的肉脸贴到张守珪的手掌之中。张守珪没有多说,只是拇指一伸,拭去了安轧荦山嘴角溢出的鲜血,神情也缓和了许多。
“奴儿,这一次大战,你做的不错,你所有的行动为父都看的清清楚楚,为父没有看错你,你对得起我对你的器重,也不枉我当初从草原上把你捉来,收你做了义子!”
“这一切都是孩儿该做的!”
安轧荦山低着头,虽然那胖乎乎的身形看着有些可笑,但是神情却是虔诚无比。
这场大战,凡是见识过少帅和渊盖苏文拼死搏命的人,谁还敢说少帅有一丁点的可笑!
“好!你能说出这番话,就证明为父没有看错你!”
张守珪说完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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