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由对视了一眼。
如果不是认定他早就没有了说谎的力气,恐怕她们都要以为这个老人在逗她们玩儿了。
不管人偶师心里在打算什么,他都不可能在这番话里找到他要找的答案——不对,慢着——林三酒猛然一个激灵,觉得自己隐隐发觉到了什么关键。
他不会已经——
她在脑海中将老人的话又过了两遍,低声问道:“你说……每当14个月即将结束的时候,你就会被人带着,一路不停地往前走?”
那老人从松垮垮的嘴唇下,用气声喷出了一下“啊”,算作肯定。
“走到某个点,又再返回来……接下来14个月就都不会被传送了?”
这一回,他连喷气也懒得动了,但没有否定的意思。
过去的几天中,人偶师也在一直往前走。这不可能仅仅是个巧合——但是,停止传送的关键难道就在于“一直走”?这怎么可能呢?
“原来如此。”
这四个凉凉的字像碎冰似的落在她肩膀上,打得她一颤,这才发现人偶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了。费力地扭头一看,一双黑色皮靴靴尖正对着她的后背,厚厚皮革紧裹着主人的双腿缠绕而上——不等她抬头说话,人偶师先平静地开口了:“……烤了你的眼球,也不算杀掉你。”
老年林三酒从善如流地转回了头。
想从人偶师嘴里套话,锲而不舍和见好就收都同样重要。
在恐惧和好奇之间犹豫半晌,波西米亚鼓起勇气,小声问道:“那个……大人,他只说了一直走,没说别的,也没说往哪儿走。”
“我知道。”
波西米亚咽回了勇气。
林三酒以余光瞥了一眼远方巨大的、一动不动的阴影,拿不准蚁后是不是已经死了——她本来明明可以靠自己解决掉蚁后和它的手下,却因为人偶师等得不耐烦,不仅被他横插一刀,还和蚂蚁人一块儿挨了打,现在又落了一个衰老得只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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