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借口来结束所有人的愤慨和痛苦,我来,也未尝不可,吴尘想。
他再开口,却并非辩解。
“死罪我认。”
吴尘声音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生死的事实:“撤退军令是我下的,战场上副将只能听令,他们罪不至死。请求审判官,放十位副将一条生路!”
押在吴尘身后,十位副将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更有啜泣声响起,他们用凄艾的目光朝吴尘看来,声声低呼:将军…将军……
于此同时,还站在吴尘面前的阿法族将军天河,眼中闪过一抹不为人见的光彩。
高处的审判官终于长舒一口气,刚欲宣判,却听天河将军突然插了一句:“你,可能看到我体内波动?”
闻言,吴尘向天河转过头来,定睛看着他。
而天河也正疑惑地盯着吴尘,目光闪动。
难道罪将吴尘方才多番狡辩,不是为他自己的死罪开脱?如今为下属活命,他竟突然认罪?这和他设想中的吴尘很不一致,天河想。
难道他的辩词可信?
如果,他真能看到异族军的脑中波动,那么……他是否也能看到,我阿法族人的体内波动?
那他能否唤醒我族没有意识的族人?天河眼焕光彩。
但他面前的吴尘却迟迟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着天河,而后垂首静立。既已认罪,便不愿多言。
高台上的审判官生怕再生偏差,一锤定音,宣判主将吴尘斩立决!
十位副将延后宣判,法庭还需多番权衡利弊,并与阿法族将军商议才可。
……
正午骄阳乍晴。
阳光浓稠,如同凝聚绵延的液态金,从天窗溢进冰冷的法庭。
吴尘被两位彪形大汉如猛虎缚鸡一般押下被告席,走在众人瞩目之下,向断头台走去,以死谢罪。
他脚步施然,抑郁满怀。
这一路被阳光耀着却仿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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