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念却蹙着眉,他没看齐老三,而是盯着桌面。
“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刘飞阳是铁了心要跟我斗到底,啤酒都是从高启亮那里拿的,那个畜生虽然也给我供酒,可跟刘飞阳的成本能一样么?他盈利我还得赔钱,况且他后面还有一群富翁支持,这么斗,用不上两年,盛世华庭就得破产…”
齐老三把身子向前一探,有几分渴求道“如果是你,是风风光光的死去,还是到最后被人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再想辙?”
介念眉头更深几分,维多利亚开业,有消防严阵以待,有便衣维持秩序,虽说这都是常理之中,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保证是不是上面在传达信号,如果三爷没了支撑,就是齐老三。
“三爷,从十五年前咱俩相遇,那时候我穷困潦倒你能给一口饭吃,我就说这条命是你的,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拿去,有什么吩咐你直说!”
“十五年?”齐老三眼里又一阵迷茫,他貌似也没想到与介念都认识这么多年“钝刀子切肉很疼,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刘飞阳肯定是想慢慢折磨我,但是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所以得尽快有个了断,你…”
“刷…”
介念听完,抬手把酒杯拿起来,灌到嘴里一口喝下,沉重放下杯子,顿了几秒,随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直到现在,客厅里就剩下他,还有卧室里的魏良胜。
齐老三没让他出来,而是自己站起来,抓起酒瓶,拿着两个杯子奔卧室走去。
魏良胜刚才趴在门缝上听,声音太小,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他知道一个一个谈话绝对不是好事,在卧室里焦急的来回踱步。
“咯吱…”房门被推开。
魏良胜猛然回过头,看到那头白发,尴尬的叫了句“三爷…”
“坐…”齐老三走到床边坐下去。
魏良胜闻言也不敢反驳,只好心神不宁的坐在床边。
齐老三开始倒酒,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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