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了,发自心底里感觉冰冷,身为医生的他非常清楚,一旦颈动脉被割破,就会发生生物学死亡。
今天下午那个穿破旧军大衣的男孩没能给他留下半点影响,他也没听出来声音的主人。
他想颤抖,却又奈何脖子上有刀,只能咬牙挺住。
“知道错了就好,下辈子做个好人!”刘飞阳平静回道。
这犊子没杀过人,野鸡却弄死过不少,在他看来人还没有小鸡生命力顽强没拿两条腿的家禽即使脖子断了,扔到开水里煮了,还能站起来蹦跶两下。
常言道:会咬人的狗不叫,这犊子在胡同里被钱亮堵住、在医院被王琳嘲讽,他选择不动,那就是真的不动,闷头呆着。如果想动,就没有收手的说法。
话音落下的同时,迅速抬起菜刀,奔着老葛的脖子上砍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等等!”
老葛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到一起,眼睛没敢睁的喊道。
刘飞阳确实被这喊声把动作喊停住,菜刀还在半空中。
老葛等了两秒,见没有身首异处,顿时大哭出来,声音撕心裂肺,嘴里还断断续续的说“大哥,我知道今天这劫肯定是躲不过去,你要弄死我没关系,我也认,但在死之前让我说两句遗言行么?”
“说”
刘飞阳姿势没放松,也给了他机会。
其实现在就可以看出,这犊子确实有股枭雄的潜质,先不说话纯钢板打造出的三斤重菜刀拿稳需要多大力气,就说他第一次杀人,菜刀还能稳稳不动,这得需要多深的心境。
老葛抬手抿了把眼泪,粘稠的鼻涕沾满半个脸,嘴里哽咽道。
“我不想让你可怜我,都是实话实说,我这个人,七岁就没了爹,后来妈妈改嫁后爹天天打我,母亲为了让我上大学,又跟后爹离婚了,一个人供我上大学,白天在饭店里刷碗,晚上回家点灯给人做手工,做了五年工,手指扎破无数次,眼睛也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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