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跟在他旁边,被千百道目光看的低下头,面红绯红,她第一次离开父母住到学校宿舍,夜里难眠的她,站在二楼的窗户下看,无意间发现墙跟下蹲着个人,身体好像佝偻了一点,正在吸烟,火光让安然看清那是父亲。
十八岁,是安然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年,父亲死于矿难,母亲卧病在床,她手握着一线大学降三十分录取的通知,却毅然决然的放弃高考回到家里照顾母亲,有人说,如果这孩子不是因为家庭,会是县里飞出去的金凤凰。
刚刚到二十一岁,生命中来了一个人,走了一个人。
仔细想想,上天给她一扇窗,关上一道门。
此时此刻的安然,蜷缩在炕上,就好像母亲刚走的时候,她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角落里一样,炕上已经铺上被褥,红色绸缎面,亮的显眼,父亲好像冥冥中知道什么,在出事的前一周与母亲一起买的这个,说是给闺女的,花了两个月工资,着实有些奢侈。
红色的双人被褥占了大半个炕,上面没有通俗的写着喜字,而是有几个精致的花纹。
安然看着被子,盯了好一会儿,缓缓抬起头,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非常清楚,既然此生认定了是这个男人,那么做出一切未尝不可。
她断然不是那些为了解决彼此生理需求,而以某些名义就能勾搭走的女孩,今晚对她很重要,对她的人生也很重要。
羞涩、欢喜、期待、紧张…等等情愫在她心里交织着。
身体又动一点,随后幅度就变得很大,她走下炕,裸露着精致脚丫,穿上早就准备好的拖鞋,这是一双新的拖鞋,旁边还放着一双大两个号的,外表一模一样,她穿起来走到侧面的柜子边,上面有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
已经洗过脸,还没涂抹任何粉彩,虽说她一直以来都是素颜朝天,但是今夜她要化妆,没有柳青青用的高档,没有张晓娥的种类繁多,桌子上摆着口红、粉底、还有一张红纸和下午去商场买的叫睫毛膏的东西。
搬了个凳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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