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能向你禀报此事,国法为重,下官身为湖北巡抚,必须带头遵守国法!”
“那条国法叫你不能向本官禀报?”官文更加觉得情况不对了。
“当事人避嫌那一条。”吴超越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朝律典,在职官员涉案者,一律不得参与查办所涉案件,也不能探听案情。下官就是因为这条国法,才没有向官制台你禀报此事。”
“你是说,这个案子和老夫也有关?”官文的脸上终于变色了。
“回官制台,正是如此。”吴超越点头答道。
“到底是什么案子?和老夫有什么关联?!”
官文惊得站起身来喝问,吴超越微笑不语,官文本想继续追问时,他身后的唐时曩赶紧大声咳嗽了一下,得到提醒,官文才猛的回过神来不敢再问,只得缓缓坐回了座位,轮流打量满脸奸笑的吴超越和面色平静的骆秉章,心中既惊且疑,更隐隐发现情况不妙。
等了许久不见官文和骆秉章说话,吴超越笑得自然是更加得意,又转向了曾国藩,微笑说道:“恩师,学生也得向你道一个罪,学生前天同样派了些人赶赴田家镇,去捕拿你的幕僚朱鼎芳回省城接受审讯。”
曾国藩的城府虽不及大他十八岁的骆秉章那么深,却也还能保持镇定,侧抬头疑惑问道:“朱鼎芳?他犯了什么罪?”
“和骆抚台那位高幕一样,也是有不法商人供出了受他指使,来汉口行不轨之事。”吴超越恭敬答道:“人证物证具在,学生身为朝廷命官,不得已而为之,万望恩师体谅学生的难处。”
曾国藩不吭声,心中却如惊涛巨浪一般,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时,曾国藩再偷眼去看骆秉章,却恰好碰到骆秉章也来偷看曾国藩,四目相交,全都看到了对方目光中的震惊与绝望。
好不容易掌握了出动,大大出了一口恶气,吴超越却还是不肯罢休,又转向了官文,主动拱手说道:“官制台,还是对不住,这个案子还是和你有关,按照朝廷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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