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案子与花沙纳本人无关,头品大员花沙纳当然没兴趣去迎接尹耕云这么一个小小的五品御史,倒是尹耕云很懂规矩,下船后第一件事就是跑来总督衙门给花沙纳磕头,走过场虚心向花沙纳讨教如何查办此案。
尹耕云走过场,花沙纳也走过场,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堆秉直秉公之类的官腔废话后,花沙纳连顿粗茶淡饭都懒得赏给尹耕云,直接就端起茶杯送客,道:“尹御史,如果不介意的话,吴抚台那边你也应该去走一走,事关洋人,他又是通夷大才,如何查办这个案子,你得多向他讨教讨教。”
“下官正有此意,制台大人公务繁忙,下官告辞。”
很会拍马屁的尹耕云再次下跪磕头,躬身告退,位高权重的花沙纳当然用不着送他,打了一个呵欠就直接回到了琴室,准备抚上一曲洗去尹耕云带来的满身俗气,然而在七弦琴上没弹得多久,门外却又有人来报,“禀制台大人,刚才那位尹大人又回来,说是有刚收到的上谕,十万火急,请你再次接见。”
“烦不烦?叫他等着,老夫一会再去见他!”
雅兴被打断,脾气极好的花沙纳难得发了点火,先是撵走了通报的下人,又把尚未抚完的琴曲继续弹完,然而受到干扰,这一曲弹得让花沙纳极不满意,所以再次来到客房接见尹耕云时,花沙纳当然是满身的不舒服,满肚子的火气。正在客房中背着手转圈子的尹耕云赶紧上来磕头时,花沙纳还一挥手,很没好气的问道:“免了,什么事这么急?刚出门就又回来?”
“制台大人,骆抚台的案子闹大了。”
尹耕云的声音中尽是焦急,一边向花沙纳呈上刚送到的公文,一边解释道:“朝廷刚刚用六百里加急送来给下官的上谕,命令下官暂停查案,封存一切人证物证,等皇上亲自任命的钦差大臣抵达湖广之后,再协助钦差大臣详查此案。”
尹耕云的话还没有说完,花沙纳的火气就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赶紧接过上谕细看时,见上面的内容与尹耕云的介绍大同小异,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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