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太傅府吊丧吧,别在这里相看两厌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又何苦呢。”
荀彧自嘲道:“说得对,我是不该来。本为以建业大水,想劝双方罢兵,一心救助百姓,平白被们一顿抢白,何苦来哉。”起身拱拱手,转身就走。
“等等。”杨修扬手叫住。荀彧已经走到廊下,一只脚下了台阶,闻声转身,斜睨着杨修。“长史还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但是看在那一句救助百姓的份上,我有几句心里话想对说。”杨修起身走到廊下,负手而立。他本来和荀彧差不多高,此刻荀彧一只脚下了台阶,他便比荀彧高了一头,自然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再加上他脸上那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让荀彧看起来很别扭。“文若兄,我虽然年轻,不配辅佐陛下行王道,却蒙吴王信任,在豫章做过几年太守,对江南的地理若知一二。江南卑湿,夏秋之季若逢大雨,常有汛情,城市被淹也是常有的事。没办法,这是天灾,有得有失嘛。不过吴王知人善任,在江南负责屯田的诸君都是通晓水土之人,他们会做好准备,必不使百姓流离。”
荀彧点点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杨修接着说道:“令君先祖荀卿曾经说过,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吴王虽不曾受令君之教,却也不信天命,唯信人事,他从来不会将灾难推脱给上天,也不会行斋戒禳祈之类的虚应故事。初平五年,豫州大疫,吴王及诸夫人不惮劳苦,身奉汤药,夜以继日的救助灾民,青州、兖州的灾民闻风而至,豫州不仅没有受到重创,户口反而更多,实力更强。令君,什么叫多难兴邦,这就叫多难兴邦,知道那些在豫州奋战的百姓是哪儿来的?都是当年从兖州逃到豫州的。以为百姓愚昧,不辨是非?错了,他们也许不识字,也许不知圣人之言,但他们清楚谁是明君,谁行的是仁政,谁值得他们拥戴。这叫什么?这就叫得民心者得天下。”
荀彧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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