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喝酒后的兴奋,便不高兴了,下马走近后,转身从军士的手里拿来火把凑近照亮道:“你二人喝酒了?”
杨文广死不认账,偏开头,闷声不出气。
狄青则尴尬的道:“回相公话,举行了一次庆功宴,犒劳将士需要气氛,的确喝了些。”
张方平冷冷道:“哪来的功劳需要庆祝呢?”
名将杨文广不禁大怒了,寻思老子们出生入死冲锋陷阵,雷厉风行的成功平乱了,还不是功劳,那什么是功劳?
越想越气,杨文广刚要说话,张方平先指着他的鼻子道:“少说话多做事,现在跟我走,进城再说。”
“有些话梗在心中,不吐露了出来实在不快意……”
杨文广仍旧忍不住说了出来,所以被张方平后脑勺一巴掌,头盔都打了掉在地上,张方平已经背着手率先而去了。
“额好吧,且去听听他要说什么。”
老将军杨文广的官又没有做腻味,再不公平,有个官位总比没官位好些的,于是弯腰捡起头盔戴着,陪着狄青走在后面。
不过杨将军又嘴碎了,低声嘀咕道:“宣帅你堂堂枢密副使,岭南宣抚使,何须这么自降身价?他张相公也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把咱们如同孙子一般的欺负。”
“闭嘴,不要再说。”狄青捉急的低声道。
狄青就这德行,贵为赵祯钦点的枢密副使,但在京中相当低调,遇到个七品小文官都会给人家让道,平时在枢密院说话也根本没人听,说错了还会被庞籍批一句“不懂政治”。
事实上庞籍已经对他很客气了。换其他人的话不会有那么温柔。所以此番出征外放,再临战场还打赢了,是狄青最快乐的时候,可惜快乐没多久,魔头又来了。大宋的魔头真是太多了,谁都不是省油的灯。恰好张方平是魔头中脑壳比较大的那个。
杨文广如同个更年期大妈似的,又声音很小却语气强硬的道:“我就想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对待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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