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如果恩公不嫌弃,我们倒是一路。如果乘船顺黄河而下,黎阳之前可寻路向北,不用几日就可到田家坞。如果恩公对路不熟的话,在下可以派人送恩公前往邺城,邺城眼下很是动荡,在下如今并没有太大能力,但总算认识些邺城的人,如果恩公需要帮手的话,在下很愿意效劳。”
单飞看了晨雨一眼,问道:“晨雨,你觉得怎样?”
晨雨只是点点头。
田蒲见状大喜,他在河北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见识自然不差,可始终猜不透单飞和晨雨的关系,但见这二人对其有救命之恩,为人又是随和,早就有心结交,更何况他眼下伤重,这里路上从不太平,如多两人同路,虽不知这两人功夫如何,但总算有个照顾。
单飞见晨雨应允,解开绳索摇橹让小船离开了岸边。他以前很少划船,但这半年来水中生活,不但熟悉水性,更是明白水力,只看他摇橹的手段,比起常年黄河边上的艄公都要熟练许多。
田蒲只觉单飞他好像是在江边生活多年的样子,可见其脸色苍白,又不像河上讨生活的人,不由暗自纳罕。
单飞等船上了河道,只是运撸控制方向,任凭小船顺河而下。
田蒲人在舱中道:“恩公……”
“你叫我单飞就好。”单飞笑道,他对称呼的观感和晨雨仿佛,认为能够区别就好,太过客气反倒是疏远,恩公恩公的,他自己听着都觉得不太习惯。
“单兄。”田蒲看起来胡子一把,见单飞绝不到弱冠,却也叫起来自然而然,“其实家父单字一个丰,字元皓。”
这时晨雨送来熬好的草药,田蒲连忙道了声谢,若有期盼的看着晨雨和单飞二人的表情。
晨雨没什么表情,只是穿过船舱也坐在船尾,看着滔滔河水。
单飞只是“哦”了声。
田蒲略有失望,“单兄没有听过家父的名字吗?”
晨雨倒是真没听过的样子,单飞却是听过这个名字。
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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