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富贵,只为学会做人的道理,免得他们胡作非为。退思办学堂这件事,家兄想必是支持的。地方上的难处,我心里也清楚,张家愿意捐献两所别院作为学堂使用,另外以一百两银子、五十石米作为资助,算是略尽绵薄之力。”
张四端的话,就像是朝平静的湖面丢入一枚石子,随即便荡起层层涟漪。
范进方才说话没人理会,张四端话音刚落,就有人接口道:“凤盘相公关心桑梓,我辈也不能坐视。大家都是山西人,自然希望家乡多出几个读书种子宰相根苗,自己脸上也有面子。我华家愿捐钱六十两,米三十石。”
“米二十石!”
“三十五石!”
文会上被邀请来的士绅以及几位大商贾,在张四端表态后,也都踊跃起来,如同比赛一般抢着输捐。范进命人拿了纸笔,请人写上输捐数字及画押,等到一圈转回来募集的米粮足够学堂支持两到三年。
这些学官脸上自然满是笑容,毕竟文教是清水衙门,除了祭丁的日子,教谕连猪肉都吃不到。如今这么一大笔经费入账,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欢喜无比。乐户们重又激动起来,纷纷举了杯向范进敬酒,只是范进的态度就比较敷衍,即使喝了酒也不会表态,今天这个场子,他注定要捧嫣红。
其心头雪亮,之所以场面变得热闹,都是张四端的功劳。自己对付代王府没人看好,可是张四端表态之后,大家就彻底放心。也就是说,在这些人心里,认定张家在地方上的实力,足以颉颃王府不落下风。
其实这也不奇怪,只看张四端表态之后大家的动作就能知道,在士绅商贾中,张家拥有极强的号召力,堪称一呼百应。这些人是整个朝廷的基础,谁掌握了这些基础,谁就能在地方发号施令,在山西这里,地方官也未必有张家的权威,跟王府别别苗头也无不可。
果然,王府只是表面的老虎,真正的虎,还是在这里。
就在范进心头转动念头之时,忽然响起了一阵琴声。
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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