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缠的对手了,连我都差一点上当。”张四端笑道:“二叔他们还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连我一开始都这么想,却没想到从一开始,人家就在给我们设套。大哥收了个好徒弟,人一到山西,就要对师门开刀了。从梅花老九再到夫妻不和,乃至张舜卿在王家挥金如土,都是做好的局,等着我们入局。这对夫妻,果然是一等一的难缠角色。”
“什么?那他说的贪财?”
“假的!他或许贪财,但不是这么个贪法。从头到尾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让我们自己跳出来暴露把柄,我差点自己走到他的局里去。等到交易的时候,他亮出尚方剑,抓住我们的贸易伙伴,就能把案子定死。到时候咱就是砧板上的肉,随他怎么收拾。只可惜他太急了,本来请他出面是我想的主意,他非要自己说出来,这才提醒了我。年轻人啊,脑子虽然好用,可是城府终究不及,若是再历练几年,有些沉稳,这个人我就未必应付得了。现在……活该他倒霉。”
老仆道:“既然二爷看出来了,那这一趟老奴就不必去了。咱们安排边军到时候抓人就好了。堂堂巡按,走私军资,这件事闹开,只怕连张居正得脸都要丢光了。”
张四端摇头道:“这样做太便宜他了。原计划不变,但是要辛爱自己来,而且多带人。抓住范进之后,用他开路。到时候拿他当盾牌一路冲锋,不管边军是否开枪打他,最后都是一场乱子。等蒙古人破了边关,我们再把这事查清,让张居正落个灰头土脸!”
猎手与猎物,悄然变换着位置,是以眼下的村庄内,形成了一种短暂且诡异的皆大欢喜氛围。与此同时的草原,却是截然相反的场景。酝酿已久的杀意,于极短的时间内化为实质,号角声声,马嘶阵阵,健儿擦拭刀刃,勇士保养良弓。自祖辈传承下来,早已经残破不堪,但依旧被当作传家宝的甲胄,拿出来做最后的检查,随时准备穿戴在身,冲锋陷阵。
眼下正值夏季,对于这些土默特汉子来说,并不是进兵的好时机。高温、缺水,乃至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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