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一角文书。范进看看张师陆,“张兄,这是?”
“这间小院的房契,户房的手续,小弟已经办妥当了,从今天开始,这处小院便是范兄的产业。您只管放心的住着,没人敢来骚扰范兄。看看这房子还有哪不满意,只管说,小弟安排下人来修就是。另外还备了纹银五十两,作为赔罪之用,范兄权且收看。胡老世伯那事就当没有过,借据我已经撕掉了,不会再有麻烦。我家那妇人既与胡二兄弟有情,依小弟之见,不若就成全了他们的好事,不知范兄以为如何?”
范进皮笑肉不笑地接过房契先看了两遍,确认无误之后,才把它收在一边,又看向张师陆。
“张兄,你的下人都在外面,我们在房里说话,他们听不到,你也不用怕丢面子。大家明白人不说糊涂话,咱们之间还不至于如此厚赠,我虽然在中丞门下做事,但今天是第一天上任,力量有限,些微身份怕也不在你这广州才子眼里。你这又送银子又送房子只差送妻子,到底所求为何,先说出来,如果我力之所及,可以考虑一二,如果办不到,你的礼物我怕也消受不起。”
张师陆尴尬地笑了笑,“范兄,你这话是说远了,小弟今天来只为着赔罪,没有其他念头。只是有点小小的麻烦,还望范公子帮着关说一二。事情说来也与这院子有点关联,还不就是那里的孽障。”
他用手指了指那口被石板盖住的井,“这里面是当初家里派来陪我的丫头,本来是伺候我饮食起居的,哪知她竟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想要做女主人,还主动来招惹小弟,想要先斩后奏。想小弟是读圣贤书的守礼君子,哪能做此不当之行?不但没上当,还把她训斥一番,不想这女人想不开,竟自己投了井。你说说看,天下间可有这等没良心的人,自己死不说,还要坏了一口井?小弟顾念着她家的名声,没想把事情闹大,只给了她家几两银子,按着急病报的。这事本都是了结的,哪知现在不知是谁,又在撺掇着他家里几个泼皮上控,说是我家凌虐丫头致死,要重打官司,这不是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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