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摸了几粒常备的避暑药吃下去,勉强支撑着来到范进家门口,用力敲响了院门。
比起洪家人的狼狈,范进显得悠闲很多,正在院里喝着茶水,看着满头大汗的胡大姐儿一笔一画的练着写字。看到洪承恩进来,他亦未动身,只做了个手势,示意洪承恩坐下。
“进仔……我与你阿爹,也是老想识。那是个很厚道的庄稼人,村子里谁有了难处,他都愿意帮忙。在金沙乡十八村里,亦是有名的忠厚人物。老朽与他,算是平辈,不过年纪比他大些,一直拿他当个晚辈看,于你更是看的与大安一样。我们金沙乡是穷地方,不比那些富裕村子。一方水土养不活一方人,自己想吃饱,别人就得饿肚子。我是姓洪的,当然要为姓洪的考虑,为了让洪家人吃饱饭不受欺负,做过一些错事,不敢奢望你原谅,只是希望你明白,谁在我这个位置上,都会做一样的事。因为我们穷,我们没有太多的路可以走,想要活下去,就只能靠与天争与人争,一团和气是活不下去的。”
“光是乡里争出胜负没有用,到了县里我们整个乡也被人欺负。所以我希望金沙乡出几个读书人,这样我们整个乡才有路走。你和大安念书都很好,又是同乡。我希望你们可以一起去考试,一起中举人、进士。给乡里修几座牌坊,让县太爷见到我们金沙人也要想着,这里是有进士有举人的,不会把什么役啊差啊,派到我们头上。不过现在看……这事做不成了。”
“洪老,话不要说的太死,番禺一样出人才。只要自己肚子里有学问,在哪里考,又有什么区别呢?”
洪承恩感觉嘴里有些干,想要喝水,却发现范进没有给他茶喝的意思,就只好咽了口唾沫。拿起手帕,在头上擦着汗水,又看看四周。胡大姐儿已经知趣的回了房里,院子里除了两个洪家三代孙,就只有范进。
见没有外人,他才道:“南海县尊是进仔的恩师,你自己又在巡抚幕下听用,若是你肯开金口,这关我们一定可以过的去。大家都喝一条河的水,现在是该彼此照应的时候,非
-->>(第4/6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