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向姑娘提一个人,梁带弟你可认识?”
梁盼弟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四妹的名字?”
“我不但知道四妹的名字,还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如果三姐有兴趣,请移步,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谈。你看,这东西你总认识吧?”
说话间男子从腰里解下个香包递过去,梁盼弟接过香包,端详了一阵,猛地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四妹在哪?这是我给她绣的香包,为什么在你身上?”
“三姐别冲动,我如果有什么恶意,又何必主动来找死?谁不知道三姐现在是广州有名的狠角色,连缇骑都卖你面子,我又怎么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再说,我就算有什么歹意,也犯不上拿上百石粮食来送人情。这些粮食就是四妹让我送给三姐的见面礼。这些粮食我们双手奉送,分文不收。这年头有谁会拿这么多大米来做人情么?实不相瞒,四妹现在日子过的很好,就是想自己的亲戚,有些话想跟你这个做姐姐的聊,不过在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我们换个清净地方慢慢讲。”
梁盼弟看看这几个汉子,又看看那些大米,点头道:“好,去哪里谈都可以,你带路。”
午时。
范进方自用过饭,正在巡抚衙门里闲坐的当口,一个青衣从人步履匆匆的来见范进,送了个纸条过来。上面是梁盼弟写的字,让范进到她家里去,说是有个很重要的客人,当面说话。
凌云翼此时正在会客,算了算时辰,一来一回并不至于耽误什么。想来多半是有什么粮商来谈生意,需要自己这个巡抚幕僚的身份来撑场。这种事也做过几次,算是熟门熟路,并不觉得奇怪。向凌云翼身边的侍从说了情况,离开巡抚衙门直奔梁盼弟家里。
梁盼弟的家已经搬出了贫民窟,通过牙行的关系,在城里租了一套过得去的小院,与人谈生意也不至于丢面子。这院落的位置不算太热闹,胜在环境清幽,不管是眼下谈生意,还是将来偷香,都很方便,于这处选址最满意的就是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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