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凌空跳起的大汉钩住,随之向上用里一提。这大汉人在半空无从借力,只能随着力道上升,不等他挥刀斩索,几柄利刃已经刺下来,血雨从屋顶撒落,溅的到处都是。
陈璘抹了抹脸上的血,不屑地哼了一声,“迎风一刀斩。这种倭刀法已经出现很久了,真当还像以前那么厉害?有锦衣卫在头上还敢跳起来,找死。”
就在此时,一声惨叫传来,一名强壮的海盗惨叫着踉跄后退,手上的刀不知几时已经掉了。他的对手身上也满都是血,与他紧紧纠缠在一处,一手抓着海盗肩膀,另一手将短刀在他小腹内猛搅。
随着一脚踢出,海盗倒在地上,男子拔出刀,与陈璘对视。这人的脸上也都是血,看不清本来面目,不过那沾满鲜血的衣衫依稀可以看出是长衫而非战袍。陈璘朝他一点头,
“范公子?案首可以作画我是知道的,第一次知道,案首杀人也是这么爽利,佩服。”
“陈将军,过奖了,杀人要紧,等回头请你喝茶。”
就在两人打招呼的时候,危险也正悄然降临。
范通并不会什么武艺,加上年岁大了,在这个场合基本就是送死的存在。
但是从一开始,他就被一个同伴一脚踢到一边。由于局面很混乱,人们都寻找着有战斗力的人打,他反倒是没人在意。他在地上胡乱摸索着,居然真的摸到了自己的短铳,随即就将它抓了起来。人蜷缩在角落里,并不敢站起身子,颤抖着将铳口对准了提刀而立的范进。
他很清楚,这次自己死定了。加入海盗是要掉脑袋的事,这是从一入伙就明白的道理。自己的年纪和身体,都不适合打架,即使在林凤手下,他也是负责贸易等工作,不能担任一线。在这种纯粹靠武艺说话的场合,他就是废物。同伴能杀出去,自己肯定也没希望,既然要死,就得拉上范进同归于尽。
于陈璘或是其他官兵,他并没有什么恨意,官兵抓贼,天公地道,大家都在做自己的本分,没什么值得指摘之处,他唯一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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