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独大,奠定了新霸王的地位。比起大获全胜的喜悦,对女子而言,反倒是对这目光记忆最深。而今天,当这个书生流露出与林凤一般无二的目光时,她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她的手刚刚碰到枪柄,范进已经开口了,“你是在用我的家人威胁我么?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如果你真想要闹到那一步,首先就得确认,你们林家的那几万虾兵蟹将,是不是真的能承担得起相应后果!肇庆府十万天兵,你们挡的住?何况你们的敌手还包括大小佛郎机人红毛人,若是官军与他们联手,你们中还能剩几个活人?广州府我不敢说自己有多少关系,但是让林凤在监狱里生不如死,还是可以做得到的,要不要试试看?用我范家几百人命,换你们林氏舰队上下死绝,大家来赌一赌啊!”
“范……范进,你他娘的在诈我……”
美丽的女子忍不住爆了粗口,她终究是个武人,又有铳,怎么可能让个书生吓住?尤其这个书生还是自己的仇人,被他吓住,不是丢光了脸?因此她紧咬着牙,朝范进瞪过去,努力表示出一个信号;我很强,你敢惹我就会倒霉。可是范进看她的眼神,透露出一个很明确的信息,自己的张牙舞爪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作用。
“是不是诈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要不你现在一枪打死我?想要谈,就给我拿出谈判的样子,想要翻脸,我范某一条烂命奉陪到底!你自己选条路走。”
范进冷冷地打开折扇,随意的摇动,于女子或是她所代表的南澳势力,似乎根本不曾放在心里。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对峙了片刻,女子的手慢慢离开短铳,脚也悄悄地从桌子上收回来,干咳几声。
“那个……我方才说话可能有些冒失了,别见怪。我大哥被抓了,我相公全家被你搞死,就算泥人也有土性。再说我们是粗鲁人么,谈判就是这个样子,我们这些人喝讲茶的时候,讲打讲杀互相骂祖宗都是常事,不耽误谈事情的。不过跟读书人倒是不能这样,你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再谈的时候,我会注意我的态度,其实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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