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到厨房里帮忙。筛了酒,又做了火锅出来,胡屠户边吃着酒,边四下看着,点头道:“十八铺啊……这地方做生意难的很,当年我想要在这里杀猪都差点被人打死。也就是进仔你这样的人,才能在这里站住脚步。大姐跟着你,我就算放心了,今后咱们乡亲也不怕被人骑在头上。”
“大伯,长乐仔的事,其实族长也跟我说过。刚办了洪家,如果再办长乐,咱们范家就显得太霸道了。在乡下做事做人,最好还是内敛点好,老虎掉山涧伤人太众,就不是个处事之道。威风的时候要想想落魄,否则将来要吃苦头的。长乐乡的人无非是过来要田,至于说打说杀,现在还谈不到,大家都是庄稼人,又不是强盗,哪里随便就会动武。更别说,咱们村里还有兵,怎么看他们也没有理由先动武,不是么?虽然我现在认识一些人,可以说一些话,但是我不希望自己的村子靠这个就去欺负别人,尤其关系到邻县,更不好。回头麻烦大伯跟乡亲们说一句,能忍则忍,忍不下去就打官司,就是不要动武。”
范进不需要把态度说的太明确,再者在宗族社会里,跟族人过分对立也不是明智选择。好在眼下真个范姓也都要靠范进撑场,他只要把自己的态度表达出来,村子里可以理解他的立场,接下来应该就不至于做蠢事。
直到送走胡屠户,胡大姐儿依旧很有些害羞,又有些畏惧,于范进面前总像是做了什么错事。范进笑着拍拍她的头,“你不用担心什么,我知道这不是你的事,也不会怪你。走了,我带你去买鞭炮烟花,回来大家一起包汤圆。记得那年你把买鞭炮的钱留下给我买汤圆吃,自己没得放,只好看别人放炮仗过瘾。今年过年让你放个过瘾,买光一家烟花店也没问题。”
广州的新年夜,热闹而喧嚣。震耳欲聋的炮声中,少女兴奋地点燃引线,跑回爱人身边,在爱人怀抱里,看着满天火树银花绽放。于这单纯的女子而言,其实烟花汤圆又或身上新买的首饰,她并不真的在意。只要身边人在,便是她的天堂。
由于不在家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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