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也让他多废一天时光,好与德完错开船期,免得别人说咱们有什么私弊。”
梅淳点头道:“还是制军思虑周全,但不知制军准备刻什么字?”
“钦差总督两广军务,兼理粮道带管盐法,兼巡抚广东地方都察院右都御史凌云翼;……巡按广东监察御史,当涂梅淳。万历四年七月,灭罗山蛮于此,建州设治,勒石以记之!”
酒席间,范进将写好的底稿于在坐官员面前展开。梅淳两眼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大字,心内亦不由赞了声好。同是科甲出身,好字见的多了,但是以范进的年龄,能拿出这么一笔字的却不多见,仅靠这手书法做个内阁中书已经绰绰有余。
凌云翼于锦裹石刻字改名,自是取勒石记功之意。赫赫战功,随着时间推移可能会被记忆所遗忘,但是记在石头上的文字,却没那么容易抹去。能够在华表石上留名,不管于体面还是于功劳上,都是莫大好处,梅淳自然不会拒绝。
除他之外,广东三司官员皆名列其中,武人里则只有陈璘的名字在上头。所有榜上有名者,无不起身拜谢凌云翼,陈璘更是大礼行参,感谢制军能让他一个武夫勒名记功。
凌云翼笑着摆手道:“大家别客气了,众位或是亲冒矢石,冲锋陷阵,或是赞画军机,运筹粮秣,每人都有大功,理当记名。倒是退思,他在军务上出力甚多,又帮办粮台给养,咱们吃的蔬果肉食,哪一样不是他用心办来的?按说这石上应该有他的名字,可因为白丁之身不得列名,老夫倒是对他不住。若是退思的家眷族人在广州遇到什么难处,列公可要多想想这华表石,和上面的字是谁人所书,这一场大功又是如何而来。来,咱们共饮此杯!”
酒杯碰撞,琼浆共饮,不管对范进看法如何,此刻众人心里都明白,这个人总督是看做真正的心腹在栽培。至少凌云翼在位时,谁如果与他为难,便是与总督过不去。
范进按说既是考生,与梅淳这个监临就该避嫌,但是梅淳却主动上前道:“无妨,眼下是在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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