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好处。
可是这些兵卒早已经习惯了流血卖命随后被人忘掉的生活,不管付出多少,都被视为理所当然。即使是一场战争杀敌无数的勇士,在军营里也不会受到多少重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军中永远是长官最大。乃至举人一层,就可以役使兵卒。即使标营士兵待遇略好一些,不用给人去当奴仆工人,但是也别指望真被谁看重。范进这位制军老爷心腹红人,居然记得自己这些丘八的样子?
夏末秋初时节,不少官兵心里都像装了个火盆,分外温暖。有人小声询问着:“范公子现在在哪?我去给他磕个头,谢谢他看的起咱们。”
“他要下场,不能和咱们一起走,得晚一天。”
“下场啊……那可好,总有报答的机会了……”
范进是在梅淳出发一天之后,离开罗山直奔广州。他乘坐的船外观上与内河粮船没什么区别,因为罗山用兵,各色物资都指望水运,于罗山而言,这样的船只川流不息,每天不知有多少,并不会引起人注意。但是船头所立一面写有“钦差总督两广军务”字样的高脚官衔牌,却又提醒着各色人等,这条船不简单。
也正因为那面官衔牌的效力,船上十几个女子公开出入,随意摆弄刀剑,沿途水师或是哨卡,并没有人阻拦或是盘查半句。
船舱内,林海珊与范进相对而坐,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的讲解。乡试之后就要筹备进京赶考,及至中试,又不知分发到什么地方做官,再想见面就不是容易的事。而林海珊的事业,只能算刚刚起步,按照范进的比方,她的新船只能算初具雏形,至于细节上的东西,还欠缺不少,只能抓紧一切时间听范进授课。
她自己也知,眼下科举在即,对范进来说,第一大事显然是温习考试,肯分出时间来讲这些,算是给足了面子,言辞态度上倒也很是客气,于学费支付上也极大方。范进讲了课,又把一个小册子递给她
“这是这一年多时间我自己总结的东西,既包括跟你讲的,也包括一些更基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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