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迎上去见礼,口内或称刘兄,或称勘之兄,称呼不一,这名为刘勘之的书生也一一还礼,丝毫不见傲慢之态,与张嗣修的作风形成鲜明对比。
等到寒暄以毕,刘勘之才问道:“刘忠的差事办的还好?小弟让他负责安全,听说还是出了是非?这没用的东西,回头便请家法,给小妹出气。”
张嗣修连忙道:“没有这话,刘忠的事办的不错,把长沙几大衙门的人手都给调拨来了,把这帮骗子一网打尽。不愧是跟世伯在刑部办过差的,处置很得当,刘兄不必客气。”
“他是公门出身,办这些事是轻车熟路,不当夸奖,如果办不好,反倒是该罚,只要小妹没有受惊吓就好。”
那张家女子本来很是平易近人,可是一看到刘勘之下来,就故意把脸一沉不与理会,反倒是与范进交谈着。刘勘之看看范进,随即主动走上前道:“这位莫非就是南海范兄?久仰才名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在下夷陵刘勘之,这厢有礼。多谢范兄出手,为世妹解围。范兄不但能写好文章,还能持刃伤贼,实在是文武双全,小弟佩服。”
刘勘之?范进脑海里转了一下,于这个名字很是陌生,没什么印象,但是看情形,应该也是官宦之后,否则张嗣修不会那么客气。当即也还了礼,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刘勘之见范进身上那件满是血污的长衫,“这衣服太邋遢了些,只好当证物,不当穿在身上,小弟与范兄身形仿佛,如果范兄不嫌弃,就请挑一件来换。”
“不敢有劳刘兄,小弟自有换洗衣服,上了船,自会调换。”
刘勘之又看向女子,“世妹,受惊了。刘忠这个人,还是捕快性子没改,遇到事总想要挖苗掘根,一窥究竟。如果我在场,一定要他当即出手,先把人擒下再说,也就免得范兄出手,也省得世妹受此惊扰,这倒是小兄用人不当了。”
少女对其他人都彬彬有礼,惟独对刘勘之态度却不友善,哼了一声,“不敢有劳刘大才子为我这小女子劳心劳力,我可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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