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范兄同游就很难了。人总归不能万事如心,这是没法子的事。其实小妹当初有个妄想,认为夫妻之间,应该是枕上夫妻,枕下朋友。看范兄所写的话本里,也大抵是这个意思,可今天见了魏永年,就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可笑了,范兄你也是害人不浅。”
“六妹虽然是庶出女,但是她的情形和普通情况不同,她的亲娘与魏国公的夫人是姐妹。当日嫁到国公府是一个意外”她低下了头,寻思了一下话怎么说,最终道:
“总之,她娘很可怜的,嫁给国公爷也不是发自本心,生下六妹不久,就抑郁而终。六妹从小是由国公夫人也就是她的姨母带大,两人感情很好,说是庶出,与嫡出之女没什么差别。衣食用度一般无二,家里也没人敢慢待她,按说她的相公应该是勋贵之后,或是仕宦子弟说起来,当初国公夫人还有意将她许给三弟呢。”
范进点头道:“若是配给三公子,那倒是六小姐的福分了。但不知她和这魏永年”
“听六妹说,她最早就是在哥哥那看到魏永年的窗稿,喜欢他的文章,后来又与他做了几篇文章笔谈,越发觉得是知己,乃至因慕而生爱,最终走到一起。内中经历了不知多少艰难险阻,你也知道,以她的身份下嫁这么个穷书生,要承担多少压力,又要费多少周折。这过程若是写出来,怕不也是一部上好的话本?按照规矩,到了收笔处,该当如何?”
范进一笑,“自然是从此夫妻琴瑟和谐,儿女成群,得享天年。魏公子中了状元,六小姐得诰封,如此方为佳话。”
“是啊,人们看故事,总是想看花好月圆,若是范兄写两人成了亲之后依然很穷,国公并没给六小姐多少陪嫁,魏永年读书不行,中不上举人,家境日间衰败。贫贱夫妻百事哀,六妹享受惯了,开始可以吃苦,时间长了总会觉得不适应,见了枣泥糕都要嫌腻的女孩,如何吃的惯粗米饭?没钱只好向娘家伸手,相公又是那种脾气,时间长了可能会挨打。没几年,也许就死掉了。这样的文字写出来,小妹看了都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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