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几句话。”
“还多担了一个污名。”张居正道:“坊间都说你游七心黑手毒,贪图贿赂,谁又知道那些门包孝敬都成了国库里的银两,成了外城粥棚里的米汁。宰相门前七品官,你们跟着我,却只担了个空名,落不下实惠。”
“为国出力,理应如此。那些官儿要是让他们给朝廷捐钱,没一个乐意。让他们拿银子孝敬奴婢,倒是一个比一个卖力,这也是以毒攻毒的手段罢了。为相爷办点事,奴婢心里高兴,区区污名奴婢一个下人又在意什么。”
张居正点点头,“只要肯为我办事的,我不会让他白受累。等会试一完,我会安排你一个出身。”
张府从早到晚拜客络绎不绝,每到夜间必大排酒宴,闹上半夜才告罢休。月上柳梢,张府的宴席才刚刚入港,纱帽胡同后门处,一乘小轿悄然而至。抬轿之人手脚利落,动作轻巧,轿子又快又稳,落轿之后,一个侍从轻轻打起棉布轿帘,随后伸出胳膊,将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搀扶出来。
相府门外那硕大的气死风灯,照耀出男子高大挺拔的身形,容长面孔长眉细目,相貌颇为干练,一身上好宁绸棉袍,手里揉着一对玉石胆,一副富商扮相。可是放眼天下,怕也没有哪个富商,能让相府大总管游楚滨亲自迎接而出,必恭必敬的向里迎接,只看其态度就能知道,此人身份的不寻常。
那人微笑着朝游楚滨摆手道:“游七,都自己人不用客气了,我也不是那个岁数。虽说手脚不像手下的孩子们那般利便,好歹也是提督东厂的人,要是连走路都要人扶,就让人笑话了。我去书房等,你请太岳来,不必急。他应酬多,尤其这个时候,不知多少人要跟他说话,让他先忙他的,忙过了再来,我正好看看他又有什么新字画。”
男子到了书房时间不久,门外一声轻咳,房门开处张居正已经走进来,来人连忙起身一礼,“太岳兄,总归还是把你惊动了。”
张居正那严肃如万年不化冰的脸上,此时已满是笑容,连忙还礼道:“双林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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