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
“卷宗啊……但不知是哪年的案子了。咱们京师这地方是首善之地,可是出的案子也是最多,越是天子脚下越有奇案凶案。就连咱们刑部,也走过水,进过雨水受过潮,好多卷宗已经灭失,无处寻去。若是太老旧的案子,只怕不好找。”
“不老,也只是前几年的事,人是前年刚砍的头。就是庆云侯周千岁家的人,被人杀了那一案,卷宗不难找吧?”
夏梦海看看范进,又看看眼前那吃了一半的鸭子,摇摇头道:“我就说自己这毛病得给自己惹祸,果然应验了不是。还是老爷子那话对,没事多吃自己少吃别人,吃了别人就有麻烦。您要是说白天跟我说这个,我跟您回一句,库房年深日久,卷宗积压无数,急切之间难以找寻,只能让手下人有时间时慢慢去找,一句话就给您搪了下来,等到您观政期满进翰林院,它也是找不着。可是现在吃了您喝了您,再拿这话搪塞,就不够交情了,我给跟您说两句实话。”
他略略压了压声音,“那卷宗要想找,随手就能找到,可是我劝您别看。那案子下官是从头跟下来的,里面的门道心里有数。您既然想看,想必也是知道其中私弊的。一笔糊涂帐,神仙算不清。看了卷宗也没什么用。当初人进了刑部大牢,凶手家里的人还有人到刑部门前喊冤,鸣冤鼓打过,大理寺去过,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谁不知道那几个凶手冤枉?可是冤枉也没什么用,一边是庆云侯家要杀人凶手,一边是上头要紧比限,破不了案子提头来见,最后就只能这样了。这一案里,牵扯到高阁老还有翁司寇,翻这案……这怕是牵扯太大了。虽然两人现在一个致仕,一个在江宁,但是在朝里还是有人的。何况做官的体面不能不讲,您真把这案子翻了,高阁老脸往哪放?何况这案子打翻了,庆云侯家不还得出来人闹事么,到时候京师里锦衣卫和刑部捕快又去哪找凶嫌?大家背后都得骂您范老爷给人找事,凶手已经正法,又不能死而复生,您办这事图的什么啊。”
范进道:“夏司库不必担心,范某来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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