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光靠这么一本话本,似乎力量不够。”
“正是,这么大的事,哪是一两本话本就能决断的。要想让万岁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夺情二字,首先就得让万岁知道,当家的难处。”
冯保一愣,“当家难处,这可不容易。万岁年纪还轻,不能亲政,有什么事都是内阁和司礼监在做,哪能体会的到什么难处?”
“这便需要冯世伯出把力气了。还有,就是内阁那边也得配合,若是吕阁与我的老师把朝政处理得井井有条,万岁只怕也想不到夺情。”
冯保道:“退思,你这话就是不了解太岳了。若是豫所和凤磐能把朝政处理得妥当,便是万岁想夺情,太岳也不会答应。他肯定自己上本丁忧,回家守孝去。为人子者,谁不想在堂前行孝,何况太岳家中还有高堂老母,老父病故,高堂必然伤心,为子者理应侍奉膝下,以保高堂无虞。他留下来,是为朝廷分忧,为天下留一分元气。若是几位阁臣得用,他便可以放心交卸一切,回去进人子的本分了。你也是明白人,应该知道,夺情的事太岳付出的代价是有多大。即便有你的安排,仕林里,只怕也未必放的过他。”
范进心中暗想着:张居正原本想丁忧多半是真的,否则不会连盟友冯保都骗,之所以后来演变成夺情,分水岭应该就是这次红衣贺喜一事。张居正历经三朝,仕途堪称一帆风顺,与其恩师徐阶不同,张居正在官场之路上没受过什么大挫折,一直四平八稳,顺风顺水。身边从来不缺少赞美与阿谀之声,固然其智谋过人,不是被人说几句好话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蠢才,但终究也是肉体凡胎,心里的得意与自满情绪总是会有,也多半把自己看做天生奇才,一生都会春风得意。
这回张文明的死,算是个突然打击,让他提前体会了一把人走茶凉的滋味。往日车马盈门的家,现在变得如此冷清,他心理上难免产生巨大落差。加上一干江陵党人去给吕调阳道贺,而不来张府吊丧,更让他有一种被亲信出卖的感觉。
倒不是说他不允许手下人与吕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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