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未来会成为大问题的隐患。比如张居正的奢靡,张居正家里使费无度,歌舞宴会通宵。再比如张居正任用之人私德多有不检,贪墨之风盛行等等。
这些事很多属于看破不说破,以眼下大明官场的客观实际,大家比拼的就是下限而非上限。既要完美无缺,又要肯对张居正俯首听令,还能有用的人本就不多。何况张居正搞的新政严格说,有些急功近利,太急于求成,用的人就难免手段有瑕疵。单纯意义上的好人,未必肯为张居正服务,再者也未必有用。要用人,就得接受他们有污点,否则就会无人可用。这种想法可以理解,但拿不到台面上说。
这些东西拿到皇帝面前,当下或许不算什么,但是皇帝会长大,一如人心会变。等到未来会怎么想,就很难说。以当下而言,这份奏章一上去,张居正再怎么想回朝也办不到,丁忧之后是否能回阁办差,都在两可之间,这对范进来说,自然是不能接受之事。
他当下把奏章一合,“这份奏章不能递上去。”
“为师也知道这奏章不能递,但是该怎么交代?这事瞒不了多久,一会就会有本地的巡城御史过来。言路上用不了多久也能知道消息,一个言官吊死在杨忠愍庙里,必有缘故,那些言官可不会放着这事不问。这份奏章内容虽然没人看过,但是确实有人知道有这么一份奏章,你要光想把它淹了,可不容易。为师的谋略不及你,这事只能你来办。”
范进心知,恩师如今也是江陵船上人,自然不希望这船翻掉,也未必真是无计可施。但是这么大的事办下来,与张居正牵扯太深,未来一旦事败,也会成为仕林公敌。侯守用和张居正的交情还没到这个地步,换句话说,就是犯不上为张居正拼这么大的命,把自己拉来,实际是希望自己顶锅而已。
虽然看出其用心,但是范进并不想推辞。这么大的事,张居正肯定要知道,更会知道是谁替他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在顾实上本参奏张居正的前提下,自己为他做这么大的事,不信他没有触动。
-->>(第5/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