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关系到我的钱袋子,哪能放个不放心的人进来。这帮人脑子是有的,但是见识终究是差了一些,以为把开支公开就没了做手脚的余地。自己放一个商人进来合作,除了互相监督,以及保障衙门里的办事人员不至于一家独大外,另一个最大好处,就是自己的收入有保障。
通过商人的手,把银子放到自己口袋里,这一手本事范进同样精熟。事实上他在罗山办军务期间,就是扮演这么个角色,为凌云翼经营私财。这回之所以要把杨家摆弄服帖,也是为了将来不出问题。
这个私心外人看不出来,而手段上也更隐蔽,王士骐这种大少爷又哪里想的明白,因此在心里已经把范进看成了海瑞第二。对于范进的人品认可,于放贷以及范进提出按收税高低不同,制定衙门不同服务标准问题上,也就没了话说。心里暗自决定等回到家里要对父亲详细说明,自己一家人或许该考虑支持下范进的这些主张,于江宁乃至应天而言,或许都是件宝贵经验。
大事谈完,接下来就是闲聊。王士骐主动问起,接下来衙门还有什么困难,是否有什么府衙可以帮忙之处,只要有自己尽力担待。又向范进表示今后再有向府衙求办的事,可以直接来找自己。固然府县不能见面,但自己和知县见面是没问题的。或者让手下仆人去找自己的书童,谁敢再要门包或是回扣,自己就可以出面干预。
范进笑道:“做门子的就这么点进项,要是把这项砍了,囧伯家里的厨子轿夫,怕是都要在背后骂我了。好在一点门包钱倒不是出不起,我轻易不会惊动老兄。至于说困难,倒是真有,接下来想必有人告我,还望仁兄替我在大京兆面前多多美言,让他老人家一定要支持我才好。乃至于秀才们摆破靴阵也好,缙绅到上宪衙门越衙上告也好,只怕都是少不了了的事,只求到时候府里能撑住腰,别因为一有人闹事,就来叫停。”
“何事如此严重,居然要闹到这般天田地?”
“重定帐册!”范进对他没有必要隐瞒,衙门做事不是两军打仗,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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