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的最后一通电话了。
生他养他的祖国大地,已经不再接纳他,为了能让孙思邈的精神发扬下去,为了让中医还剩下最后一口气,他选择做一个‘卖国贼’,让中医在美国生根发芽。
最后,他的嗓子哭哑了,几乎是呐喊着跟我说了一声:“张大师,再见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他这一声再见,不仅仅是对我说的,还有那片曾经辉煌了五千年的故土。
那一晚,我约李麻子去外面的大排档喝酒,一边喝一边红着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心情极差的问李麻子,为什么我们生活的越来越好,国家越来越强大,却把民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我们抛弃自己的母语,让孩子从小去背英文单词。
我们抛弃自己的汉服,换上了西装和晚裙。
我们抛弃自己的节日,去过外国的圣诞。
我们踩死自己的古乐,屈辱的跪在韩国歌手面前像狗一样摇着尾巴。
对了,还有中医……
我掰着手指去质问李麻子,中医真的不好吗?真的落后了吗?
那为什么日本把汉方视为瑰宝,美国崛起了一座座中医学校,韩国一天到晚想要申请中医的文化遗产,连游泳冠军弗尔普斯都是拔火罐的爱好者?
李麻子玩了一会儿手机,才答道:张家小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不知道有些人跪久了,就站不起来了吗?睁大眼睛看看你同胞写的书。
说完他把刚刚在微博翻到的电子书摆在我面前----《拍砖中医》第一章:《本草纲目》就是本笑话大全。
我沉默的放下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