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暴雨,经过一个夏天的折磨,人往往会变的疲惫麻木,秋汛的危险甚至在夏天之上。
六塔河只有区区50步,想要容纳滔滔黄河水,简直就是做梦。
假如放在深秋,或者冬天,黄河水量少了,即便出问题,也还能控制。可赶在秋汛的时候合拢,除了作死,王宁安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欧阳修思量许久,然后郑重说道:“二郎,老夫准备上书陛下,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合拢商胡口,哪怕推迟两个月也好,不然老夫会内疚一辈子。”
“别忙!”
王宁安拦住欧阳修,老夫子刚一瞪眼,王宁安就笑道:“这可不是醉翁一个人的事,以六艺学堂的名义上书吧!还能乘机广而告之,提升知名度。”
“你啊,一肚子算计!”
欧阳修气得骂人,不过倒是赞同这个主意。
为了黄河的事情,六艺学堂的师生没少下功夫,光是算学院,前后派出20多人,苏颂和刘彝分头带队,测算落差。
有了王宁安提供的数学理论,他们很容易就弄清楚了,横陇故道上下的落差在五丈之内,几乎是一马平川。
而且断流之后,好多百姓趁机推平河堤,在上面种植庄稼。结果就是河道更加平坦,无法承担上游来水。
刘彝和苏颂将整理好的资料,全数交给欧阳修。
“山长,河北父老的命都在这上面了!”
欧阳修用力点头,“你们放心,我已经给希文兄去信了。”所谓希文兄,就是那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
欧阳修看透了韩琦和富弼已经变了,自己再拿道义劝说他们不顶用。只有请庆历诸公的老大,范仲淹出面,让老范逼着富韩二人出头。无论如何,也要挡两个月。
……
“彦国兄,咱们不出头也不行了。”韩琦笑呵呵说道。
富弼没他那么轻松,两只眼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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