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胀鼓鼓的钱包使劲拍在桌上非说要结账不可;那老是给自己穿小鞋的科室小头目,这时弓着身子站在边上讪笑不已;那因为晾晒衣服问题导致和俞瑞庭连吵三天大架的邻居妻子,这时笑得比蜜糖还甜……
凌利仁不由想起中学课文里的《范进中举》,当真何其相似。
他一直以为范进中举后失心疯,不过是作者对科举制度的讽刺与夸张的描叙方式,但事到临头才发现不过如此。
范进为什么会在中举后失心疯?无非得知自己经过多年苦读,终于获取上流社会的进身之阶,从此就不再是人人可以嘲弄挖苦的酸秀才了,任凶恶的岳父也得管他叫一声老爷。
而那从前不曾有过交往的静斋先生,也巴巴的送了五十两银子过来意图结交,这为的是什么?和体委领导送车过来有区别么?
星期四的早上,市扶贫办派人送来一万元的贫困补助。下午,二建公司积极为凌利仁调动工作关系,并主动结算历年来拖欠的工资奖金和各类津贴共计四万二千元。
然后他们还听到了马春生和计文骥的消息。据说马春生因为违法放高利贷以及纠集人员聚众滋事,已经形成犯罪事实,很可能会判个两三年。计文骥收受贿赂,玩忽职守,昨天已被双开,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星期五,俞瑞庭调岗,担任三大球类运动管理中心主任,兼任女篮教练。
凌利仁十分感慨,什么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就是了。
到双休日,家基本上搬好了,家具也买齐了,钟天成、刘秘书和吴福明各自让人送来礼物,无非一个花瓶、一件摆设、一面穿衣镜而已,不算贵重,但是凌利仁高兴了很久。
第二个星期的星期一早上,凌利仁穿戴整齐,精神抖擞前往市府钟市长办公室,主要是谈谈今后工作上的想法。
凌利仁一个星期以来交际应酬、搬家等各类琐事忙得不亦乐乎,压根没做过任何关于工作上的准备,对钟天成一问三不知,只急得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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